民国文人中用过女性化笔名,它是男性的名字
民国文人中用过女性化笔名,它是男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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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文坛是非常繁荣的,非常有趣的是,民国时期活跃在文坛上的文人在创作时喜欢用笔名,当时文人的笔名也成了一道争奇斗艳的风景,风姿各异。
民国时期的作家巴人在他的《巴人的笔名》一文中,写到了他曾用过女性化的笔名,如“碧珊”、“碧珊女士”等。这种男作家以女性化的名字作为自己笔名的事,在民国时期的文坛上是屡见不鲜的,后来却似乎就不常见到了。
一个人的本名往往是父母给起的,是否具有异性色彩,父母的想法往往起决定因素。所以,一个男性文人的本名如果像女子,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民国时期进行过文学创作的贾植芳是一个男子,他的名字听上去很像女人的名字,但是那是父母给起的,当然要用它,不过,贾植芳写小说、写评论的时候,却给自己起了鲁索、冷魂、杨力、张四这一类极其男性化的笔名,很是有趣。
其实,民国时期的文人中用过女性化笔名的有很多。郭沫若用过“安娜”这个女性化十足的笔名,茅盾用过“四珍”、“冬芬”这种既女性化十足,又中国味十足的笔名。不过,民国时期的一些男性文人更是有个性,他们不仅给自己取了女性化十足的笔名,而且还在这种笔名后面又加上了“女士”二字,这让人看上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它是男性的名字了。
民国时期的男性文人似乎在当时有着逗你玩的高昂兴致,他们就是兴高采烈地给自己的女性化笔名后面加上了“女士”二字,很是奇特。
茅盾有一个笔名叫“冯虚女士”,刘半农有一个笔名叫“范奴冬女士”,周作人有笔名叫“萍云女士”、“碧罗女士”,赵景深有笔名叫“露明女士”、“爱丝女士”,孙席珍有一个笔名叫“织云女士”。最有趣的是柳亚子这位老诗人,他居然也有一个笔名叫“松陵女士”。
而有的民国的女性文人大概看不惯当时一些男性文人用女性化十足的笔名的现象,于是,一些真正的女性文人就给自己取了男性化十足的笔名,比如女作家冰心,她可能是有感于此,就以“男士”为笔名来写文章,真是个性十足。
要说起来,民国时期的男性文人用女性化的笔名,大概是各有其因的,是很难一一说清的。
不过,巴金用“欧阳镜蓉”这个女性化十足的笔名,则是为了和当时的国民党白色恐怖进行斗争,不得已而为之。
1934年初,巴金刚写完小说《爱情三部曲》之三的《电》,但是,《电》在上海准备出版时,排好了两章,却被当时上海国民党当局的文化主管部门禁止出版。巴金便拿着《电》的稿子到了北京,在他自己编的杂志《文学季刊》上发表。发表这部小说的时候,小说的名字改为了《龙眼花开的时候》,作者巴金的笔名改成了“欧阳镜蓉”。小说的名字和作者的笔名经过这样的改动,才通过了当时国民党当局的文化主管部门的检查,使得《电》终于发表、与读者见面了。
“巴金”的来历就很平常。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关于“巴金”这个笔名,他曾坦率地在文中写道:年轻时在法国,“我因身体不好,听从医生的劝告,又得到一位学哲学的安徽朋友的介绍,到玛伦河畔的小城沙多吉里去休养,顺便在沙城中学念法文。在这个地方我认识了几个中国朋友。有一个姓巴的北方朋友(巴恩波)跟我相处不到一个月,就到巴黎去了。第二年听说他在项热投水自杀。我和他不熟,但是他自杀的消息使我痛苦。我的笔名中的‘巴’字就因他而联想起来的。‘金’字是学哲学的安徽朋友替我想的,那个时候我译完克鲁泡特金的《伦理学》前半部不多久,这部书的英译本放在我的书桌上,他听见我要找个容易记住的字,便半开玩笑地说了‘金’。”于是,中国现代文坛就出现了“巴金”这个响亮的名字。
巴金还有一个笔名叫“余一”,余一合写就是“金”。由“余一”又产生了余三、余五、余七等笔名,根据“巴金”的谐音又衍化出“比金”,这些笔名都是非常普通的。
夏衍也署用过一些十分平常的笔名,但其来历却颇风趣。40年代初,夏衍在香港《华商报》任职,有一天,他偶然见到这样一副对联:“凤游云海,鱼跃江天”,以为写得不错。正巧他给《华商报》撰稿需要化用一些笔名,于是顺手牵羊,一下子产生了四个谐音笔名:冯由、浑海、余约、姜添。浑海有时也直接写为云海,余约又衍化出余伯约。当时的《华商报》副刊首篇署名文章几乎全是这些笔名。
有一类笔名是作家寄寓乡情乡思的产物,如郭沫苦之“沫若”,但这还要转一个弯,读者才能明白。有些作家干脆就用故乡地名取作笔名。如陈望道系浙江义乌人,他有一个笔名叫“一个义乌人”。又如章太炎之“余杭先生”,蔡元培之“会稽山人”,巴人之“剡川野客”(巴人系浙江奉化人,奉化有剡溪)。
五四时期,冰心首创用性别取作笔名,自称“冰心女士”。后起摹仿者层出不穷,著名的有黄英称“庐隐女士”,冯沅君称“淦女士”,谢冰莹称“冰莹女士”,石汝璧称“评梅女士”,张近芬称“C·F女士”。说来有趣,冰心还有一个笔名叫“男士”。
大概是雅兴所致吧,有些男性作家就用“女士”作笔名,如赵景深取作露明女士、爱丝女士,张若谷取“刘舞心女士”,端木蕻良也有一个女性笔名,叫“红良女史”。柳亚子在给《女子世界》写稿时曾署松陵女子潘小璜,周作人刊发在《女子世界》上的文章则署名为“萍云女士”、“碧罗女士”。
周作人的笔名很多,他在《我的笔名》一文中说:因为鲁迅用“孤孟”为号,他就用“起孟”为号。1909年春夏之间,章太炎给他们写信,称为“豫哉启明兄”,于是周作人从此就以“启明”为名,并衍化出岂明、难明、开明、恺明等笔名。
现代文坛还有不少用外文写的笔名,有的是作家名号译音的缩写,也有的别有含义。如鲁迅的R·S,茅盾的M·D古诗起的笔名,朱自清的P·S民国文人中用过女性化笔名,它是男性的名字,郑振铎的C·T,陈独秀的C·C生,冯乃超的N·C等。有的笔名是外文的读音汉写,如郭沫若的笔名“爱牟”,系英语“I”(我)的读音,“麦克昂”是“maker”(作者)的读音。
作家的笔名形形色色,不拘一格,有不少笔名是在文字结构或读音上做文章,独辟新径,耐人寻味。有的是依据原名谐音取作笔名,如徐茂荣(原名)——徐懋庸,严文锦——严文井,陈光美——陈荒煤,何其芳——和其放、何启放,叶鼎彝——丁易,吴组缃——吴祖湘、吴祖襄,童天鉴——田间,吴席儒——吴奚如。有的是将原名省略——字,如萧秉乾——萧乾,吴春晗——吴晗,孙怀谦——孙谦,何孝达——何达。
有的将原名颠倒,然后谐音。如刘绶松,笔名宋漱流,即刘绶松之颠倒“松绶刘”的谐音。文淑阳是杨述的笔名,翻过去就是阳淑文(杨述之文)。
也有的是用拆字法衍化出笔名,如曹禺原名万家宝,将姓氏“万”拆为“草”(谐音为曹)与“禺”两部分,化出“曹禺”。安危原名王寄云,将“王”姓拆为两半,衍化出另一个笔名“于一”,又有“于恋一”。绀弩姓聂,有三个耳字,于是化出笔名耳耶(仍是三个耳)。由耳耶又谐音为二鸦。他在香港出版的一本杂文集叫《二鸦杂文》。
作家笔名来历
1.鲁迅(周树人)
1918年4月,他发表了《狂人日记》,在这上面他用了鲁迅这笔名。他是这样解释自己的笔名的:一、母亲姓鲁;二、周鲁是同姓之国;三、取愚鲁而迅速的意思。
2.巴金(李尧棠)
巴金在法国留学时,有一个姓巴的同学自杀了,他为了怀念他就以“巴”作姓。他的一位朋友还为他取了一个容易记住的名字叫“金”,于是“巴金”这笔名就诞生了,他在《灭亡》一书上就用了此名。
3.曹禺(万家宝)
曹禺取自本姓万的繁体“万”,拆开便是草禺,草字不取,取曹,故名曹禺。
4.冰心(谢婉莹)
冰心小时候她就接触中国古典文字,特别喜欢唐诗。她对唐代诗人王昌龄作的《芙蓉楼送辛渐》一诗特别欣赏,其中的“一片冰心在玉壶”尤为喜爱。为了表明她不与黑社会同流合污,她就取“冰心”为笔名。
5.高尔基(阿列克赛·彼什希柯夫)
“高尔基”在俄文中有“痛苦”的意思,哪他又为何取这个名字呢?原来他从小父母双亡,读了两年书就开始在社会上谋生了,遭受了很多的人间苦难,为了纪念自己的经历,所以取了“高尔基”这个笔名。
6.张恨水(张心远)
“恨水”一名是他17岁那年,在苏州第一次投稿时取的笔名,是从南唐后主李煜《相见欢》词“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东去”中截取出来的。张恨水幼年酷爱词章,读了李后主这首词,想到人生有限,不能让光阴如流水一样白白流逝,就取了这个笔名。
7.朱自清(朱自华)
1917年,20岁的朱自清“感于家庭经济情况不好,为了惕励自己不随流俗合污,改名自清。“自清”两字出自《楚辞·卜居》:“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意思是廉洁正直使自己保持清白。
8.戴望舒(戴朝宗)
笔名“望舒”取自屈原《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望舒即神话中驱月驾车的神,后来成为月的代称。月在古诗词中可作为爱情的象征,月光的朦胧与戴望舒诗歌的朦胧婉曲是相合的古诗起的笔名,笔名暗示了诗人的诗歌内容和诗风。
9.老舍(舒庆春)
老舍拆自本姓“舒”,其字“舍予”亦拆自姓氏。
10.金庸(查良镛)
金庸是拆最后一个镛字而来的。
11.刘白羽(刘玉瓒)
“白羽”的笔名出自唐代卢纶《塞下曲》诗:“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这首诗描述的是《史记·李将军列传》中记载的李广射虎的传说,“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诗中的“白羽”不是柔软的鹅毛,而是箭镞之羽,这个笔名寄寓了作家以历史名将为楷模,征战疆场,报效祖国的鸿鹄之志。后来,刘白羽还用“石棱中”为笔名发表杂文古诗起的笔名,也源出于此。
12.琼瑶(陈喆)
琼瑶出自《诗经·卫风·木瓜》:“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是一首甜美的爱情诗,笔名正是琼瑶言情作家身份的绝好体现。
附二:十一位名作家的笔名由来
鲁迅好友许寿裳曾于1920年底,当面向鲁迅问过“鲁迅”这一笔名的寓意。鲁迅的答复是:一、母亲姓鲁;二、周鲁是同姓之国;三、取愚鲁而迅速之意。
1927年8月,茅盾遭蒋介石政府通缉,不能用真名发表作品,在完成《幻灭》的写作后,署名“矛盾”投寄《小说月报》。取“矛盾”这个名字,是因为看到了生活中和思想上的很多矛盾。代理《小说月报》编务的叶圣陶先生觉得“矛盾”二字一看便是假名,怕引起政府注意惹出麻烦,便在“矛”字上加了一个草头。
“巴金”这一笔名和无政府主义毫无关系。巴老曾在《谈〈灭亡〉》一文中,介绍过这一笔名的来历:“巴”来之于一个叫“巴恩波”的同学,巴老曾因他投水自杀而十分痛苦;“金”是一位学哲学的安徽朋友帮忙取的。巴老当时想要找个容易记住的字,这位同学便半开玩笑地说了个“金”字。
“曹禺”是由万家宝的“万”字分解而来的。“万”的繁体字是“”,上面是“艹”,下面是“禺”。因“艹”字不像个姓,作家便按照谐音选了个“曹”字。
“徐志摩”这一名字,是由他父亲取的。原来诗人在“抓周”时,家里来了一个志恢和尚,在诗人头上抚摩一圈,然后说:“此儿将来必成大器。”这话正合徐父的心意,于是便让儿子又名“志摩”———志恢和尚摩过头顶。
取“秦牧”为名,意在抨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推翻“秦”即国民党政权,建设田园牧歌式的和平生活。
萧红和萧军是一对情侣,当时他们曾和鲁迅通信,并分别用了“萧红”和“萧军”作笔名。两个笔名连在一起是“小小红军”的意思,表现了他们对革命的向往。
张恨水自1914年起便用这一笔名,取自李后主的诗句“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有勉励自己抓紧时间、珍惜生命的意思。
1930年高仕自美回国,国家满目疮痍,他为此痛心疾首。改名高士其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志向:“扔掉人旁不做官,扔掉金旁不要钱!”“高士其”后来成了他的正式用名。
十、杨沫自小喜爱茉莉花,她曾跟三妹白杨商量,两人按排行分别取名杨君茉、杨君莉。后据谐音写成“杨君默”,又舍“君”字写成“杨默”。但她总觉得“默”字和自己的爽朗性格不合,再据谐音改为“杨沫”,意思是愿做革命海洋中的细细飞沫。
十一、严文井是湖北人,普通话里前鼻音的“锦”和后鼻音的“井”,用他的家乡话读起来没有分别,“严文锦”常被读成“严文井”民国文人中用过女性化笔名,它是男性的名字,他的一批文友索性删繁就简写成“严文井”。后来他本人也接受了这个带有家乡色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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